石馬的傳說

石馬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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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芝山巖山道入口處有一塊長形的巨石,從特定角度隱約可看出一隻趴臥在地的石馬,在以前還沒有擴大道路的時候,它是在水田裡的。關於這隻石馬,當地有許多傳說。

據傳,石馬是開漳聖王的坐騎,當住在八芝蘭(現今士林)一帶的漳州人與艋舺(現今萬華)的泉州人起衝突時,開漳聖王即會騎著石馬顯靈,立於漳州人的頭陣,擊敗艋舺的泉州人。為了對付八芝蘭的漳州人,艋舺的泉州人商討出了一個對策,那就是派人夜間潛入八芝蘭,以刀刺入石馬的側腹,石馬因此死亡,而開漳聖王因為失了坐騎,便再也沒在兩方械鬥時現身了。聽說現今去看,石馬的側腹還可見到傷痕,甚至隱約可見紅色的血跡。在另一個版本的故事中,則明說了潛入八芝蘭的是一名石匠,在石馬的側腹鑿開許多洞,而他在石馬流血而亡的同時也當場暴斃了。

另外,當地也傳說開漳聖王的這匹坐騎會在晚上出來偷吃作物。關於此事,不同版本的傳說有不小的分歧。在《臺灣風物》〈「石」的地名與它的俗信與傳說〉的記載中,附近農民因此認為石馬是一種害物,但到莊稼成熟時,被偷吃的水稻卻獲得豐收;不過,在《民俗臺灣》與《臺灣風物》〈士林的傳說〉中,附近農民卻是不堪其擾,趁著一天晚上石馬出來在田間覓食時,在石馬的腹部鑿出孔,一勞永逸地解決了這個問題,而這也是石馬立於田中的原因;而在《臺灣風物》的〈石馬‧神馬〉中,石馬原本是一匹白馬,農民同樣為了石馬偷吃作物而苦,村裡的一名青年因此決意消滅石馬,在與石馬的鬥爭中同歸於盡,開漳聖王知道了這件事情後,大為震怒,不但沒幫自己的坐騎治療,還把牠變成無法移動的石馬以示懲罰,村裡的人從此安居樂業,世世代代感謝這名青年為他們除此大害。

這些版本上的差異十分有趣,筆者懷疑這是對於石馬不同的傳說混雜在一起的結果。比對之後,你可以發現,在「石馬腹部鑿孔殺死牠」、「與石馬同歸於盡」的元素和漳泉械鬥的石馬傳說是相同的。在石馬是開漳聖王坐騎的前提下,信仰開漳聖王的當地居民因為石馬偷吃作物就直接殺死牠是不合理的,一般而言至少應該會先請示開漳聖王如何處理才是,但在石馬被農民殺死的那兩個版本中,他們卻沒有這麼做,甚至在其中一個版本裡面開漳聖王對此毫無反應。因此筆者假設,在最原始的石馬偷吃作物傳說中,石馬沒有被殺,或者石馬根本不是開漳聖王的坐騎,可能是與漳泉械鬥的石馬傳說混在一起之後,才演變出這種版本。不過,要下斷言,還需要更多的證據,如果有人有聽說過其他與芝山巖石馬有關的故事,還請不吝與在下分享。